潞華

过犹不及

 

Summary: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压根就没看过原著和电视剧,只是因为颜值入的坑。

对时间线的认知全部来源于各位太太的美文,所以打算从魔尊凤上线后入手开始新的时间线,感觉会ooc十分严重,cp为凤龙不拆不逆,请勿ky。

私设凤凰和小葡萄的灵修没有做到最后,只是因为她当时不懂所以误会了。

另本文私设众多,随脑洞蛇皮走位,大家看看就好。

一句话大纲:说话一定要说清楚,千万不要鸡同花讲!更不要鸡同鱼讲!

最后,我爱沙雕文学!

 

 

今夜的禺疆宫,与往常也没什么不同。诺大的宫殿中,靡靡之音不绝于耳,却仍不能撼动座上之人一丝心神。那位以雷霆手段迅速登上魔尊之位的前天界二皇子,许是还未改变天界审美,面对这些个衣衫半解,媚眼都快要抛抽筋的妖娘,向来都是兴致缺缺,只埋头喝着小酒,偶尔一抬眼,还是带着几分嫌弃。

鎏英到来之时,看到的便是一地的酒瓶子,还有一个明明烂醉如泥,却仍不许妖娘近身的魔尊尊上。她皱了皱眉,抬手止住了妖娘们的动作:“行了,你们都下去吧。”鎏英身为卞城公主,又与现任魔尊关系匪浅,对于她的命令,妖娘又怎敢违抗,所以即使再不甘,也只得行了一礼,鱼贯离开了。

“凤兄,你这又是何苦?”对于这段天家情仇,虽说她只知了个七八分,但也不妨碍她想帮助这对有情人。“倘若真放不下,听闻那水神仙上已在忘川徘徊了三日有余,你又为何不愿去见她一见?”“你别跟我提她!”

砰的一声,酒瓶碎裂的声音让大殿内的气氛刹那间变得凝重,而旭凤那双充满压抑和痛苦的眼睛,却让鎏英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吞了回去。

“我不会再见她。我母神害死了先花神,我执意和她在一起,又累水神与风神惨死。而她也杀了我一次,虽然我命大没死成,但终究……与其日后活成怨侣,还不若就这样,两清吧。”“可是……”鎏英迟疑着,还想再劝。

“没什么好可是的。润玉那么喜欢她,再过不久,她就是尊贵无双的天后娘娘,没什么好可是了。”“不,凤兄,这就是我刚刚要和你说的。”鎏英连忙开口道:“天帝他,取消了和水神仙上的婚约,并昭告六界,削去了她的水神神位改封花神,从此以后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。”“什么?”

忽而听闻这个消息,那颗浸满了酒精的鸟脑袋瞬间清醒不少。“你是说,润玉不娶她了?”“是啊。”鎏英点了点头,“就在凤兄你从天界回来后不久,听闻天帝与现任花神大吵了一架,然后天帝就把自己关在了寝殿里,等他出来以后便拟旨退了婚。”虽然不知道天帝同花神是因何事起了争执,但总归结果算是好的吧?君不见没有了同天帝陛下的婚约,花神的胆子也大了不少吗。

“凤兄,无论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,逃避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。”鎏英叹了口气,见旭凤脸上神色明暗不定,心知他已经听进去了,只是一时之间还无法做出决断,便决定再推一把:“天帝曾经那么执着于花神,可如今却还是放手了。凤兄,没有什么是走不出来的。”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
旭凤站起身来,以灵力逼出体内酒气,终于整只鸟看上去精神了几分。

“只此一次。今日过后,若她还苦苦纠缠,你命人把她轰出魔界便是。”鎏英听闻连忙应下,可心底却越发笃定了旭凤不过是在耍耍嘴皮子,等他真正和人见了面指不定要同花神抱头痛哭成什么样子呢。

只是让鎏英没有想到的是,经此一别,此后再见,却是另外一番光景了。

 

忘川之畔,锦觅双手环膝,就那样枯坐着,对于周遭明里暗里打量的眼神全都视而不见。自那日天帝同意放她离开,她便即刻前往魔界,想找凤凰解释清楚先前的种种误会。她原以为不管怎么说,凤凰总会来见她一面,然后两人把话说开了,就可以重归于好了。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只要越过忘川一步,便会从暗处冒出好几个魔兵,告诉她魔尊是真的不愿相见。

因着陨丹的缘故,凤凰便是她这一生最刻骨铭心的爱,让她怎么样也无法割舍。可是她又在心底隐隐害怕,大婚前夜,她将青丝赠予凤凰,的确是为了致他于死地,即使后来她又决意舍命相救,也改变不了曾经发生过的事。

她很害怕,怕凤凰会恨她,怕凤凰会从此斩断二人之间的过往,就像前些日子她和小鱼仙倌决裂时那般决绝,然后此生不复相见。

想起润玉,锦觅心中不自觉又泛起了丝丝的疼,虽不彻骨,却无法忽视。自他们相识起,小鱼仙倌待她都是极好的,哪怕他后来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,可是终究,在她濒死之际,却是他用了一半的天命寿数将她救回来。

说到底,他们都曾经被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心。现如今,小鱼仙倌已经决定走出来了,可她还被困在过去。若凤凰真的执意不再见她,她该怎么办呢?

就在锦觅暗自凄苦之际,一双黑底金纹的长靴出现在她眼前。原以为又是来劝她回去的魔兵,于是叹了口气头也不抬地道:“我知道你们是职责所在,可我今天还没往前走呢,不算踏入了魔界地境吧。难不成现在就连让我在忘川边上坐会儿都不行了吗?”“可以是可以,只是花神仙上都已经在我魔界边境坐了这么久,对三界的影响都不好,也是时候该返回你们花界了吧?”

乍然听见那熟悉的声音,锦觅惊喜地抬起头来:“凤凰!”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,也不顾一阵头晕目眩,只是紧紧地攥住了旭凤的袖子,“凤凰你听我说!当初的事情……”“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,花神又何必挂怀呢。”锦觅只见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扯出一抹笑,那笑容里,再没有了往日温情。

“不是的……不是的!凤凰你听我跟你解释!”锦觅瞬间红了眼眶,那张源自先花神的姣好面容确实足够惹人怜惜,“我以为,我以为是你杀了爹爹和临秀姨……可是后来我去查了魇兽的食梦记录,原是有人篡改了我的梦珠颜色,才让我误以为你是凶手……”“是吗。那么那个梦,是谁做的呢?”

望着曾经深爱的女子向自己哭诉,已经死过一次的魔尊旭凤却再也生不出半点爱怜:“那个梦,是你做的对不对。”“我……”锦觅张口便欲反驳,可是其实她是心知肚明的,那个梦,的确是她的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

“你早就怀疑我,所以才会对那个梦境深信不疑不是吗。花神仙上,你的仇已经报了,我确实差一点就元神具灭,已经足够了吧?还是说,你还想杀我第二次?”“我没有!”旭凤讽刺一笑,灵力一震便将袖子从她手中挣脱,然后便不再看她:“你不必再说了,即便当初我们曾经有过误会又如何?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。我知道润玉同你解除了婚约,从今往后,他做他的天帝,我做我的魔尊,而你,也一样肩负着整个花界,我们都不再是只为自己而活了。”

不是这样的,锦觅摇着头哽咽着,她想上前去,她想告诉凤凰,大殿之上那句“从未”不是真心,她是爱他的!只是察觉的太晚了,便处处是错……

“你回去吧,不要再来找我了。你到底是花神,虽说花界自父帝那时起便不受天界管制,但现如今我已成魔,花神还是不要再与魔界有什么牵扯的好。更何况现在润玉继位天帝,或许不日便会将花界重新收归……”“他已经这样做了。”锦觅苦笑一声,“我们解除婚约那日,他亲自将我送回花界,任命我为新任花神后,又逼迫长芳主她们将花界权利交回。”“这样不是很好吗,润玉他向来重情,哪怕是你们做不成夫妻,以后的千千万万年他也会护你周全。”

许是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再同他聊起润玉了,旭凤再开口时倒是缓和了不少:“他……你离开天界时,他还好吗?”自先贤殿大吵了一架以后,他虽然心中憋着一口气,可始终还是记着由润玉亲口诉说的,他父帝和母神的罪状。

父帝和母神究竟是怎么样的人,他或许从不曾了解,但亲手诛杀润玉生母这一条,他心知母神是绝对做得出来的。至于那些枉死的洞庭水族,还有遭受灭顶之灾的龙鱼一族,他不愿想,也不敢想。在登上魔尊之位时他曾说过要找润玉报仇,可这浸满了鲜血的过往,到底是谁欠了谁的呢……

“他……”锦觅迟疑了一下,想起润玉苍白的脸色,还有手腕上那道久久未曾愈合的伤口,实在是无法违心说出“他很好”这三个字。

“他怎么了?!”锦觅的心思向来不懂得遮掩,如今见她这副样子,旭凤哪还能不知道润玉肯定是出事了,一时之间也顾不得许多,连忙捉住她的双臂问道:“他不是当上天帝了吗,还能出什么事情?是不是有人不满他登上帝位所以为难他了?难不成是叔父他……”“不是……都不是。凤凰,你别问了。”能再次和心上人靠近,锦觅心中自是欢喜,可旭凤的问题却让她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起来,甚至还下意识地挣扎着想要逃开旭凤的钳制。

虽然自己一心只爱凤凰,可小鱼仙倌的救命之恩她却是不敢忘的。本来还想着等跟凤凰和好,她就回花界去拜托长芳主她们查阅古籍,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补回他天命寿数的灵药。她已经答应了小鱼仙倌不会将此事告诉任何人,可谁曾想她才刚和凤凰见面就说漏了嘴。锦觅在心底暗自懊悔着。

“到底怎么了?你说清楚啊!”旭凤急得都快冒出火来了,可谁知这霜花打定主意就是不说,也不管她今日其实是来找人重修旧好的就想要抽身离开。“你当我魔界是什么地方,想来就来想走就走?要走也得先给我把话说清楚!”“不行!我答应过小鱼仙倌不能说的。你把手给我撒开!”

曾经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昔日情人,如今却在这忘川边上如两只斗鸡一般以眼神互啄,偏生还是为了一个他们实在无法评说的故人,着实是造化弄人。可谁知,这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呢——

只见远处一道黑影飞速掠至二人眼前,不假思索的径直跪了下来:“尊上!尊上求求您,您救救我们公主吧!求您了!”“???”

只见那黑衣女子把头磕得砰砰作响,饶是旭凤心性已今时不同往日,却也还是下意识温声道:“你……可是穗禾身边的侍女?有什么话先起来再说吧。”“尊上,求求您快去救救公主吧!方才公主说要去找一味药材,那贼子隐雀也不知是从何得知了我们的行踪,竟在途中设下陷阱,当公主发现不对劲时已经中了缚灵散。现在公主灵力全无,又落在了那贼子手中,还望尊上能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救我们公主!”“隐雀?竟又是他。”听闻这个名字,旭凤微微敛眉。

隐雀及其所率部众是第一批支持润玉的鸟族,也是当日他得以成功夺位的一大助力,以此推断,现如今他应该是效忠于润玉的。那么掳走穗禾这件事,究竟是这位新任族长的意思,还是九天之上的,那一位的意思呢?

 

不管怎么说穗禾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旭凤虽然被锦觅语焉不详的话吓得够呛,却也只能暂时放过她了。左右穗禾被擒这件事情也有可能同润玉有关,他说不定可以亲自去看一眼那人究竟是怎么了。
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他也没时间多想,只是吩咐那侍女回魔界等着,然后便化作一道火光飞速离开了。一路上,他有设想过无数种可能,穗禾曾经担任鸟族族长,后来虽然被废除了,但说不准鸟族还有什么秘宝在她手中,隐雀任族长后遍寻不见,这才设计将人抓了回去。之前那股子怀疑哥哥又搞事的念头已经完全被压了回去,或许说,他从来都不认为润玉会做这样的事情。

可是当他到达翼渺洲,偷听了隐雀的计划后,他却气得连尾巴尖都冒起了小火花来——原来这件事虽然不是润玉指使,但跟他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!天帝同花神解除婚约一事是昭告了天地的,好在当初为他俩定下婚约的水神与先天帝已经去世了,这才没人遭受上神誓约的反噬。

可他们二人虽然没有被天道降惩,这件事情却还是造成了另外一种结果:那就是除花界外归天界管辖的各族,都卯足了劲儿的给天帝进献美人!

这其中,自然是以鸟族和水族最为积极了。在先天后被降罪之后,鸟族的势力就已经被先天帝削弱了不少,而后旭凤成了魔尊,穗禾带领部分鸟族投靠魔界,更是让鸟族日渐式微。水族就更不用说了,润玉生母簌离为龙鱼公主,他的真身是九天应龙,又是水系大宗师,和水族的关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。若是这二族中哪怕出了一位天妃,重拾权力那就指日可待了。

听完了隐雀的计划,旭凤只想着到底是他傻还是他觉得润玉傻?他居然想将穗禾控制住,然后让她入润玉宫中?先不说过去的千百年间,穗禾就多次对润玉不敬,再者他就不信穗禾追随他栖身魔界一事润玉会毫不知情。真不知道隐雀是哪里来的脑子想出这样一个馊主意,还想着让穗禾当天妃甚至天后呢,也不想想她这张脸一入天界,说不准下一秒就会被压入毗娑牢狱了。

在深深地为鸟族新族长的智商掬了一把同情泪后,旭凤转身便想去寻穗禾。可就在此时,他的脑中却是忽然灵光一闪——

穗禾的行宫内,此时正是一片狼藉,一只小小的麻雀从窗口处悄然飞进来,化了人形便张口劝道:“公主,您先消消气。”然而听闻此言,穗禾却是斜了她一眼,那目光仿佛是淬了毒一般,激得她不由一哆嗦,连忙跪了下来,不敢再多作言语。来人是从前在穗禾身边伺候过几日的侍女,灵力低微,因此隐雀在登了族长之位以后,并没有将她视作威胁,这才让穗禾抓住了一线生机。

“我交代你的事情,办妥了没有?”“回公主,都已经安排好了。”侍女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:“这药物能压制缚灵散三个时辰,足够您返回魔界了。”“很好。”穗禾接过瓷瓶,阴鸷的神情终于舒缓了些,“待我回了魔界,定会让旭凤出兵收回鸟族权力。雀灵已死,到时候,你便回我身边伺候吧。”“谢公主恩典。”女子盈盈一拜,宽大的袖袍却恰好遮住了那张清秀有余的脸蛋。

一盏茶后,行宫外传来喧闹声,主仆二人对视一眼,侍女运起全身功力向宫外结界全力一击,穗禾服下丹药后不过瞬息,便已经感觉到了体内灵力逐渐恢复。她心念一动,随即化作一只蜂鸟穿过结界缝隙,很快便不见了踪影。

那侍女稍等了片刻,直到穗禾下在自己身上的咒符因远离了施咒人而变得黯淡无光,她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来。只是不知怎地,笑着笑着,女子的面容却开始发生变化,一寸一寸的。女子转过身去,在碎裂的镜子前站好,那斑驳裂痕仍旧如实映出了一张如花容颜——那是穗禾的模样。

“公主不愧身为孔雀一族,这张脸还真是极美的。”镜中女子浅浅一笑,玉手轻点朱唇,明明是同一张脸,如此一来,却是别有一番风情。

旭凤进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。虽然有些奇怪穗禾为何换回了她以往在天界时的打扮,可行宫外喧嚣声已渐渐息了,此时此景也容不得他多问。“将穗禾公主平安带回魔界。”“是。”耳边一道劲风掠过,还在镜前顾影自怜的女子立马机警的回过头来喝道:“谁——”只可惜她修为尚浅,话音未落便只觉后颈处一阵疼痛,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……

 

当隐雀终于解决了动乱,匆忙带人赶到行宫时,正好看到一个黑衣人背着穗禾就要跳窗离开——“哪里逃!”隐雀飞身向二人攻去,心中是又惊又怒,手下自然也不会留情了;而那黑衣人顾及着背上之人,只能硬生生受了一掌,想借着这股掌风向外飞掠而去。“哼,想走?”隐雀冷哼一声,指间一道符文闪过,然后只听砰的一声,两道人影被迅速升起的结界给弹了回来。

“魔界之人胆敢来劫持我鸟族公主,还真以为我们鸟族是好欺负的吗!”那黑衣人一身魔气,不用想也知道,除了魔界中人,还有谁会这样大费周章的来救一个无权无势的废族长呢?“穗禾公主早已入了我们魔界,我们才应该要问问,隐雀族长挟持公主,究竟意欲何为!”“放肆!”不说还好,一提起穗禾和魔界的关系,隐雀就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。“这是我们的瑶玥公主,同你们魔界又有什么干系!”黑衣人愣了一下,眼中明晃晃的写着“听你放屁”四个大字,“老东西,你说是就是了?当我们魔界都是傻子吗!”

隐雀深吸一口气,扫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女子,“穗禾曾经是鸟族族长,这就足以证明她的实力,而瑶玥灵力低微,并且,她为水属。自古冰炭不同器,老夫即便是有通天之能,也不可能完全逆转她的灵力属性吧。”

说着,隐雀上前一步,打出一道符咒让女子现出了真身——只见一只周身水灵环绕的白孔雀静静的躺在地上,身后黯淡的翎羽耷拉着,俨然十分虚弱。“这……”黑衣人一时失语,隐约感觉这个新任鸟族族长是在驴他,可穗禾的真身分明是只绿孔雀,而且还是火属,隐雀再怎么有本事,也不可能将那么大一只孔雀凭空染了色不说,还逆转了灵力属性吧?

可这人若不是穗禾,她又是谁?真正的穗禾又在哪里?

可还没等黑衣人细想,一道火光已迎面而来,在众目睽睽之下,他居然就散作一团黑雾消失不见了。“居然是化身……”隐雀咬牙切齿道,“族长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?”随之而来的一位长老迟疑着问道,“还能怎么办。把最后一剂药给她灌了,然后尽快送去天界。”隐雀斜了那位方才发声的长老一眼,“怎么,都到了最后一步了,你想放弃?”“当……当然不是了。”

那长老讪笑一声,从兜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,也不知是掐了个什么诀,只见那团东西化作了流水一般,从不知何时恢复了人身的女子七窍处钻了进去。不过片刻,女子周身泛起点点幽光,神情也多了几分痛苦。

只是这样的变化也不过一息,当察觉到女子周身萦绕着的浓郁水灵,隐雀终于松了口气:“好了,事不宜迟,行雁,送瑶玥公主去天界。”“啊?这……我去啊?”刚刚也随之松了口气的长老后退几步连连摆手道:“我实力低微,这万一路上再来几个魔界的人……”“让你去就去!”隐雀喝道,“如今她水相已成,谁能认出她的真身来?即便是那魔尊旭凤亲来,也断没有道理带走她!更何况,她知自己是瑶玥,便绝不会和魔界中人走到一起。况且,你别忘了,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做这么多!水族那位清灵公主你也是见过的,若真让她登了天妃之位,那我们鸟族日后还有什么话语权可言!”

昔年夜神火神与水神锦觅的纠葛,大家都是看在眼里,但最后天帝解除了婚约,那就意味着天后之位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悬。天后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,单看昔日鸟族的强势便可略知一二。现如今天帝以应龙之身初登宝座,又是个与先天后有着旧怨的,再加上水族与鸟族积怨已久,自然不可能眼看着对方再次得势。所以这一次各族齐齐进献美人,为的不过是同一件事。

“……那好吧。”行雁长老长出了一口气,吩咐人准备了轿辇准备启程。只是在迈出翼渺洲领地之时,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族地,心中的不安始终未能压下。若此事成了,那么皆大欢喜;可若此事不成,魔界迟早会找来,他们剩下的这些族人,又将何去何从呢……

 


小剧场


穗禾:让我活在对话里也就算了,现在你们居然还想#¥%&*

(作者为了防止剧透对你施了禁言术)

润玉:本座同样活在台词里……但为什么,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——

侍女:有我惨吗?出场不到五分钟,甚至没有姓名,还莫得自己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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